“谢谢官爷夸奖!知道诸位官爷公务繁忙,不敢耽误诸位,不过作为受害者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沈清棠面露迟疑,似是难为情。

    “你说。”吃人嘴短的小队长,痛快接话。

    “官爷,您应该也能听出来,我们一家子都是从北方来的。家里人生病必须在南方调养一段时日,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这段时日做点小买卖为生。

    实不相瞒,我们从京城一路南下,陆陆续续考察过来,就觉得咱们宁城繁华、气候好、百姓安居乐业、官府一心为民,衙门里的诸位各个都是心系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沈清棠一直夸到小队长以及衙役们心花怒放,连围观群众都乐呵呵的,才开口把“但是”说出来。

    “只是……”沈清棠皱眉,惋惜的轻叹一声,“属实没想到,我家才来宁城不过天,遇见了这么多事。

    住店吧!为了安全着想,住的是五百文一间的客栈,结果碰见掌柜跟盗贼勾结专欺负我们外地人。

    想着等亲人养伤病,闲着也是闲着赚点医药钱也是好的。

    谁承想我家店才开两天就让人砸成这样。”

    沈清棠摊手,面露遗憾:“看来咱们宁城的百姓也没那么友好。

    您说让我们自认倒霉……我也知道这案子属实不好办,不是你们的错,不自认倒霉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

    只是……唉!算了,大不了我去隔壁州府再开一家店就是了。

    等家里人调养好身体,我们回京后在宁城经历也是谈资,说给亲戚朋友当笑话听听逗个乐吧!”

    小队长听着沈清棠说前半截话时还笑嘻嘻的,听到后半截笑不出来了。

    沈清棠没说一句难听的话,甚至她的话听起来还挺通情达理的。

    可仔细一琢磨,就觉得哪不对。

    再细细琢磨才反应过来,沈清棠是骂全宁城呢!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宁城人不行!

    容不下外地人。

    住客栈遇到盗贼,开店被人砸店。

    小队长脸顿时有些烫,连手里的冰沙都似乎有些烫手。

    最重要的是,沈清棠还说她是京城来的,将来要回京城。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