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绒穿了一年高领,把脖子都给遮起来了。
我抬眼看了她一下,杨雪绒若无其事地笑,拉过我的手,说是吃了饭之后带我们去祠堂转转,都是古时留下来的,特别有韵味。
早饭是白米粥和一大盘包子,都是他们亲手做的,就杨雪绒过来陪我们吃饭,她奶奶一直躲在那屋子里。
他们家虽说条件不算好,但是房子挺大的,那种旧时的屋子,上面还隔了一层,有些房间上面挂了锁,感觉也挺神秘的。
我刚咬了一口包子,一股浓重的味道袭上来,我没忍住,一阵干呕。
他们三个诧异的眼神,陆晋深关切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一把移开手,摇头说我没事,陆晋深说要是有事,今天就先在家里休息。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
我的脾气失控了,冲着陆晋深喊道,他怔在原地,依旧宠溺地看向我,他说没事就好。
我抬头去看杨雪绒,她的神色微微变了,有些木然,说什么陆晋深对我可真好,宠到骨子里了。
要是换做之前,我还觉得这是场面话,可是这会儿听着别提多刺眼了,这个女人,昨夜在他的身下,叫的多么卖力。
我吸吸鼻子,跟着他们一起去祠堂,整个人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我们来得不巧,村子里刚好有人出殡,敲锣的声音特别响,还有炮仗声,一队伍穿着白色孝服的人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支香,哭得格外凄惨。
我们在路旁停了下来,给他们让路。
阴沉的黑色棺材,这是我第一次见,看着格外渗人,走在前面的那人手里觉着故去之人的黑白照,看样子还是个年轻人。
“是陈三死了,他才二十七岁呢,正值好年华,可谁知道偏偏就去了。”杨雪绒委婉地开口,说那陈三还没娶媳妇,这就走了,也难怪他妈妈哭得那样悲伤。
可我看陈三那张黑白照,却觉得很诡异,他那双眼睛好像盯着我看似的,浑身抖了一下。
傅洛说生死有命,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倒是洒脱的很,等那群人过去之后,傅洛指着那些人家门口问:“这扫把怎么都摆在外面?”
“是怕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