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正扯着嗓子斥责道:“大胆刁民,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萧正光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萧正光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但赫连川看着他那阴冷的眼神,显然是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得下跪行礼:“草民叩见皇上。”
话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憋屈。
想他为官多年,在朝堂上威望极高,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池远风也就罢了,连一个阉人都敢对他大呼小叫了,就算他现在辞官,不是太傅了,可也不至于卑贱至此吧?
而且当年先帝还在之时,他会主动辞官,是担心萧家势力过大会让皇帝忌讳,结果退下来不到十年,倒是没人记得他了?
他当年还当太傅的时候,这小太监可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萧老,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赫连川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萧正光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为什么会来,难道皇帝不知道吗?
“回皇上的话,老夫此番是为了昭阳而来。”萧正光说。
“昭阳?”赫连川惊讶道:“萧老难道也有什么冤屈?萧老既然有冤情,就该去监查司院递状纸,怎么反倒是跑将军府来了?这事可不归池大将军所管。”
萧正光气得够呛,险些要拂袖而去了。
“皇上……老夫年纪是大了,可老夫在朝堂上也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赫连川拨弄着手里的扳指:“萧老,你不在朝堂已有十年,如今的朝堂也不是当初那个你熟悉的地方了。”
萧正光脸都黑了:“皇上此话何意。”
“萧老,您既然已经退了,朝堂上的事,便不要过问了吧?这可不是你该管的。”赫连川说。
萧正光终于忍不住了:“朝堂之事,老夫自然不会过问,但昭阳是老夫的亲孙女,她的事,老夫却是不能不管。”
赫连川看都没看萧正光一眼,神情冷漠:“萧正光,你可知道昭阳犯了什么事吗?”
萧正光厉声道:“皇上,不管昭阳所犯何事,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终归是大夏国的长公主,是你的皇长姐,皇上你忘了吗?”
赫连川反问道:“所以呢,萧正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