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与挣扎，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不过是冲动之下的莽夫之举。
张凡虽然是张立春的儿子，但也只不过是张家庞大权力帝国棋盘上的一枚小卒，即便将他除去，张家在燕京那位高层大佬张立春的操控下，根基依旧坚如磐石，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罪恶，还会如同野草般疯狂滋生。
一旦自己因这鲁莽的行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沦为法律的罪人，又如何能真正将这笼罩全国的黑暗势力连根拔起，实现心中对正义的执着坚守？到那时，自己和那些被权力腐蚀、沦为黑暗爪牙的人又有何区别？又怎么去保护自己的亲人，去保护自己在乎的心爱的人呢？
难道要为了一时的解恨，而放弃长久的正义吗？想到这里，聂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
至于手机里那些足以让张家身败名裂的视频，聂涛心里清楚，它们看似是威力巨大的武器，实则更像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
张立春，这位燕京的高层大佬，其势力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黑暗巨网，覆盖整个国度。这张网错综复杂，每一根丝线都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些与张家勾结的官员，上至朝堂要员，下至地方官吏，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出卖自己的良知；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从商业巨擘到市井小贩，为了财富和利益，甘愿与张家狼狈为奸。
他们紧紧抱成一团，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体，想要撼动张家，谈何容易？仅凭这些视频就能扳倒他们？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只要稍有不慎，不仅无法扳倒张家，自己还会被这股黑暗势力无情地碾碎，消失得无影无踪。聂涛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聂涛的思绪飘回到几个小时之前。那时，张凡还在从北省省城坐着那辆黑色suv，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贺州赶来。而聂涛，正一步步缓慢的走出那座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陈旧腐朽气息，仿佛是黑暗势力的腐朽味道。昏暗的光线艰难地从破旧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浑浊而又朦胧的光柱。光柱里，灰尘如雪花般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