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邹当走进来,雷东城原本黯淡如死灰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仿佛在黑暗中绝望挣扎的人看到了一丝曙光,把邹当当成了最后的救星。
因为之前邹当曾向他承诺,只要如实交代经济问题,
就可以让他过得舒服些。
雷东城连忙哀求道:“邹队,我实在受不了了,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破旧风箱中挤出的气息,
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是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的野兽在绝望地哀号,
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却又无法掩盖他曾经犯下的累累罪行。
邹当看着雷东城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笑容中却藏着深深的阴鸷与毫不掩饰的杀意,
犹如寒夜中潜伏的猛兽,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顺手拿起桌上不知何时放置的龙泉青瓷杯,轻轻晃了晃杯子里的茶水,
那清脆的撞击声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仿佛是死神临近的脚步声。他故意用温柔得近乎虚伪的语气说:
“雷局啊,你只要再做最后一件事,就能好好休息了,而且,还能回家休息……”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丝让人胆寒的意味,
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那声音仿佛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绳索,紧紧勒住了雷东城的咽喉,
让他在绝望中又升起一丝虚幻的希望,而这希望,或许正是他走向更深绝望的开始 。
与此同时,上千公里外的燕京,
在那座尽显尊贵奢华,巧妙融合历史厚重底蕴与现代时尚风格的四合院中,
豪华主卧套房内的空气仿若被无形的手搅动,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微妙紧张氛围。
昏黄的灯光,恰似被一层薄纱笼罩,
散发着柔和却又略显黯淡的光晕,
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梦似幻,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压抑。
崔成浩侧身斜倚在一张造型古朴的太师椅上,姿态闲散却又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