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学宫休沐前一日,林府便收到一封信,指名是给薛文的。
如今苏牧已快到了临产的日子,家中诸事皆暂交予李焕之打理。
“送信之人可曾自报家门?”李焕之自门房处取过信,面露疑惑,沉声问道。
门房摇头,答道:“此信乃是一小乞丐送至奴手中。”
“知晓了,下去吧!”
林家在京城应该没有相识的人才对,此信又点名交予薛文,而送信者竟不敢露面,更何况薛文自入京后甚少出门。
恰在此时,薛文陪苏牧出来走动,见李焕之独自在院中望着远处,眉头紧皱,不禁开口询问:
“焕之,可是有什么事?”
“啊!爹,大哥。”李焕之似是被这声音惊了一下,须臾回过神来,将手中之信递与薛文,道:
“对了!爹,这是给您的信。”
薛文有些疑惑的打开信纸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指尖发白,信纸一角被紧紧攥住。
“爹?”苏牧与李焕之不禁担忧地趋前。
薛文匆忙将信纸揉成一团,许久后才有气无力地道:“爹身体不舒服,先回房歇息片刻。”
言罢,未等二人回应,便自行回了自己房间。
徒留苏牧和李焕之二人面面相觑。
薛文回房后,即刻将房门从内拴紧。而后才虚脱般跌坐在地,将手中那张皱皱巴巴的纸重新展开。
[阿文,今日申时末,城外长亭一叙。]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令他心如刀绞,情不自禁想起很久以前,她教自己习字时的情景……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还是无法忘记她。此前自己对来京城心存诸多顾虑,可最终还是来了,或许也是想亲口问一句她为何……?
念及此处,薛文已是泪眼朦胧,满脸泪痕。
“啪。”眼泪滴落信纸的声响,将她从回忆中拽回。
薛文缓缓从地上站起,拭去泪水,洗漱一番,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的苏牧和李焕之二人,略感诧异。
苏牧缓步上前,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关切的问道:
“爹,您……没事吧?”
薛文如往常一般面色柔和地拉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