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琬珍面露痛楚之色,适才自己遭陛下诘问,凌华南未帮自己说过半句。但为何她人仅是诋毁林姝一句,她便难以容忍……
“若非是她,她岂会消失如此之久?”凌琬珍破罐子破摔,言罢,又对着林姝道:“你说并非你所为,那你便拿出证据来!”
林姝几乎是气极而笑,冷嗤一声:“呵!谁主张谁举证。”
“何意?”凌琬珍有些惑然。
林姝指向她与大皇女,面含戏谑:“说你蠢尚不自知,现在是需你、们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所为,而非我自证清白,懂?”
“噗……”
这笑声突兀,众人皆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蓝衣男子,双眼澄澈如鹿,鼻梁高挺,墨发以带发带的发冠束起,发丝上的蓝色飘带随风缓缓飘动,自头顶划过肩部,颇有几分“乘风归去”的出尘……
整个人仿若天上的明月,本应是孤傲的,却被那清澈的鹿眼所中和,流露出纯净与柔和。
此人正是纪老太傅的孙儿——纪珩。
似是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纪珩敛去笑容,向陛下躬身施礼,而后道:
“启奏陛下,适才林小姐是与珩同在一处,祖母近日屡屡夸赞林小姐的策问,珩便想向其请教,不想一谈便忘却了时辰,致使众人有所误会……”
不远处的纪老太傅:……???
然而此语一出,并未有人提出质疑,因为众人都知道这纪府公子才华横溢,远超寻常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且最为痴迷于精妙文章……
故而这番言辞倒也合情合理。
林姝也转头望向这位陌生男子,眼中满是疑惑,纪府公子?
“你……你胡说,若是实情,她林姝适才为何不辩解?”凌琬珍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林小姐知礼,想必是担忧有损我的清誉……”纪珩微微一笑,然而话中深意却一语双关,耐人寻味。
“你们……”
“够了!”凤晗对凌琬珍已经没有了耐心,面沉似水,呵斥道,“你既无证据,而林姝又有证人,便休要再胡言乱语,肆意攀诬!”
“来人,传朕旨意,定北王府凌琬珍行为不检,有辱皇家尊严,罚每日至教坊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