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都带着颤音,但是岑夫子听完,却是已陷入沉默之中,竟是久久不语,老眼之中,似被这诗词勾起许多情绪,忽一声轻叹道:“好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好一句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他正视着林若石,忽然冷声道:“竖子,这诗词你从何处抄来!安敢诓骗老夫?!”
这首诗格律精妙自不用说,而捡词炼句,抒情之切,以及举重若轻点到为止的抒发之能,若无深厚功力,根本不可能写的出来!
林若石整个人身体都一软,差点儿没跪下去,但想起昨天李澜的嘱咐,急忙硬撑着道:“启禀夫子,这首诗……的确是若石自己写的!”
“学生在三年前,曾在灯市上与一青楼女子相悦,只是家父管教太严,令学生与那女子斩断往来,后来学生再去寻她时,却得知她已自尽……每每想起此事,学生心痛不已,直到昨日夫子讲诗,回去喝得大醉,竟写出这首诗来。”
这些话术,都是李澜教的!
林若石手心捏了一把汗。
而岑夫子一听,却是怔了一下。
他也听说过林若石花天酒地、纨绔无形,但没想到,林若石竟然还有这样一桩至情之事?
李澜也不禁开口帮忙解围,道:“夫子,学生不甚懂诗,但这首诗听起来还不错,如果是他人所作,应该早已传遍一方了。”
岑夫子一听,不禁点了点头,是啊,这首诗何等绝妙,如果他人所作,只怕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他身为文坛泰斗,岂会不知?
“情之所至,倒也难得。”
岑夫子点了点头,感慨道:“若石,你坐下吧,就凭这首诗,足见你并非天生愚钝之辈,只是一点灵机,需要阐发!不错,不错!”
他虽然一直尽心尽力教授,但内心也认为林若石实乃顽石朽木,恐不可雕琢,岂料今日这一首,让他大为改观!
而林若石一听,顿时悬着的心落下来,整个人激动到了极点。
自己居然被岑夫子给夸了?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好似饮了美酒一般,一种莫名的自信传遍全身,下意识挺了挺腰!
“为师明日便要入宫,去参与拟定今年大考试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