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姑娘嫁妆,就算有夫人护持,也不知道多少东西被许姨娘换走。”
“老爷若不肯信,找人取了单子去核对核对,便能知道,我们姑娘的嫁妆,除了压箱银,怕也没剩几件值钱的东西了。”
“青栀,”沈茹茵心里为青栀点赞,人却赶紧往前两步,挡在了青栀面前,“青栀一贯心直嘴笨,还望爹爹别同她计较。”
忠信伯看她如此护着这个侍女,忍不住有些不悦,“三丫头你这是觉得这丫鬟说的没错?”
沈茹茵别过脸,不肯看忠信伯,“爹一向心如明镜,是错是对,想必心中有数。”
“你这是在怨我?”
“女儿不敢,”沈茹茵道,“手指有长短,人心有偏向,这个道理,女儿从小就懂,怎敢怨爹。”
这话,不还是明里暗里说他偏心?
忠信伯气得站起来往外走,临了又气不过转身,“你可真不像本伯爷的女儿,受了委屈,竟也就这么生受着?”
沈茹茵都要被这话气笑了。
“那女儿又能如何呢,”沈茹茵索性倔强的看向忠信伯,“许姨娘和二姐姐有爹你的宠爱,甚至敢和母亲别苗头。她一句话,就能换走我嫁妆里的东西,母亲替我说一句公道话,反而受了爹你的指责。”
“爹对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二姐姐就是凭你高兴,想嫁谁随时都能换,总有人能为你补上。”
沈茹茵说着,一时情绪上来,把自己说得眼圈红红,却强忍着不肯落下泪。
“我沈茹茵,就合该样样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捡人家不要的。您说我不像是您的女儿,那您说,我要怎么做呢?”
“爹你说,我这委屈,到底又是谁给的呢?”
若沈茹茵一直冲着许姨娘母女不满,忠信伯还能呆得住,如今这话一出,他却不敢再多留片刻。
许姨娘母女敢在府里那么嚣张,欺负姐妹,连伯夫人都只能眼不见为净,靠的可不就是他这个当家人的偏爱吗?
忠信伯这才明白,为什么茹茵一直不告状,也对二丫头没有太深的恶感。
根子都在他这儿呢。
眼见得忠信伯拂袖而去,青栀青萝都有些被吓着了。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