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用,东西不过死物,”因急着要走,大姑娘只得匆匆道,“你莫送了,净招我心里发酸。”
眼看着她从小一起长大,如牡丹般娇艳雍容的大姐姐身着粉衣,几个箱笼便出门去,沈茹茵有些不好受,却也依言留在屋里。
容嬷嬷见她悄悄拭泪,便把才取来的妆奁捧到面前。
“姑娘,这是大姑娘给您留的东西。”
“有劳容嬷嬷,”沈茹茵看了一眼,就叫她先收着,等回去再开。
容嬷嬷想了想,提醒道:“姑娘不如先瞧瞧,奴婢掂量着,实在有些重呢。”
有些重?沈茹茵这才有些好奇,取了大姐姐临走前给的小钥匙开了妆奁。
这头一层打开,就是各式用旧了的头面,颜色虽不鲜亮,但不少都嵌着珍珠、宝石,拉拉杂杂堆了满满一大格子。
沈茹茵赶紧把这层关上,开了第二层。
好家伙,一整层的散碎金银馃子、碎银角子。
沈茹茵抽泣一声,还得是大姐姐对我好啊!
她鼓足勇气,又开了最后一格,却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关了。
比起大姐姐给的,她方才给大姐姐的那个荷包才多少啊。只这一个匣子,都能抵过多少普通官家女的嫁妆了。
大姐姐真是……从不露富,一出手就是个大的。
沈茹茵迷迷瞪瞪锁上匣子,和边上看愣了的容嬷嬷对视一眼。
“嬷嬷,这事儿可不能往外说。”
容嬷嬷赶紧道:“姑娘放心,您可是奴婢的主子。”
沈茹茵这才将匣子又交到容嬷嬷手里:“嬷嬷你先收着,待回去了,我再寻地方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