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窗花,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上。”
其实是使得上的,毕竟老皇帝翻了年才驾崩。
可惜这话沈茹茵不能说,就只能同她道:“又不是使不上就不能有了,先收起来,到能用时再用也是一样。”
“平白放着不也要放坏,别浪费了你的好手艺,”沈侍妾想了想,唤来南星,“就在我屋里贴一贴,马上过年,什么都没有也不像样。”
等南星接了窗花去贴,沈侍妾才小声说:“如今我是越发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沈茹茵握上她的手:“这对姐姐来说,也是好事不是吗?”
“你说得对,”沈侍妾叹了口气,“我如今是越发多愁善感了。”
孕后激素水平影响,情绪敏感些实属正常。叫沈茹茵来说,她姐姐这还算好的。
她想了想:“如今二皇子殿下在宫中,王妃到时候怕也不在府里。姐姐你肚子大了,府中小聚怕也免了你的。”
“这样一算,应就是咱们姐妹两个过年。”
“大姐姐你不如想想,到时候咱们准备什么菜色,才配得上过年的好心情?”
到除夕前一日,王妃果然命人来同沈侍妾说,叫她自己在院中过年的事,并额外给了不少赏赐。
二皇子人在宫中,他的赏赐自然也是王妃代为赏的。
凭心而论,这个年是两人自生下来过后,最少人团聚的年。
但对沈侍妾而言,她关系最好的妹妹与最亲的女儿都在身边,就已胜过从前所有的热闹。
勉强过了正月十五,皇帝的身体一下便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太医用了许多手段,也仅仅将他的生命维持到正月十七。
京中元宵灯会的热闹才刚刚散去,有些装点的花灯还没全取下,宫中便响起了连绵不绝的丧钟。
皇帝驾崩了。
“茵茵,”沈侍妾从梦中惊醒,一把抓住沈茹茵的手腕,“你听见了吗。”
昏暗的烛光中,沈侍妾的眼睛被火焰映衬得发亮。
沈茹茵点头:“我听见了,越是这时候,姐姐你越得稳得住才行。”
沈侍妾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绝不会叫这个孩子因我这个当娘的情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