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茵问他:“你叫什么,怎么做了内侍?”
“奴罗素参见殿下,”罗素看上去胆量有些小,行礼时,动作也不如旁人流利,显然规矩学得不算到家,“奴母亲是奴隶,奴生来便是奴隶。”
一旁有个宫女大着胆子开口:“殿下容禀,罗素他母亲是西域被卖出来的女奴,进宫后生下罗素。罗素的母亲去世后,他就一直被养在永巷深处。”
李茵茵察觉到她对罗素维护,和话中的含混,转向那个开口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对他的事倒是清楚得很。”
“奴婢红袖,参见殿下,”红袖的规矩,显然就要比罗素好上许多,举止间也自有风范,“奴婢从前在永巷中时,和罗素的母亲在一处做事,便知道得多些。”
李茵茵点点头,没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要是罗素身份有问题,他长得再好,也不会被送到她面前来伺候。
她又叫其他几人都做了个自我介绍,才叫他们下去安置。因在罗素之前,长乐殿中没有内侍,他便得以自己独自住在一处耳房中,其他几人暂且都是大通铺住着,等日后提拔上去,才能有更好的待遇。
身边多了几个人,李茵茵也还是照常做着自己的事,不过红袖她们伺候得,的确要比跟着的仆妇仔细许多。
李茵茵每日除了自己要做的正事以外,几乎不必考虑任何东西,可谓顺心极了。
等到过完年后,李承明重新忙碌起来,荀敏之索性是直接轻装简行往昭国去了。作为武将的小六等人,也都在预先看好的各个地方驻扎下来。
李承明要对昭国用兵了。
“正是春耕时,这会儿用兵,是不是有些急了?”
听见这话,李承明看向妹妹:“茵茵,你来解一解你嫂嫂的疑问。”
这个问题,李茵茵早考虑过,此时被点名要说一说,自然也不畏惧:“第一是过年时,昭国又发生了一次叛乱,素有残暴之名的九王爷成了新皇帝,一上位就残害了不少反对他的忠臣良将,暴力镇压了民间的反对之声,昭国对王室的反抗情绪几乎到达了顶峰,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时机,任由这样的情绪继续发酵下去,他们国内聚集起兵马去‘拨乱反正’,昭国可能就不好打了。”
“第二,则是荀先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