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绊子恶心人吗,你打从一开始就先叫他们知道你不好惹,后头才好在他们使绊子的时候,将锁套砸他们身上,反把他们套起来。
反正只要湛峥步步高升,府里在外面看着光鲜,能说得过去,老太爷和老夫人难道真就能把庾妙琦怎么样不成?他们再怎么心疼其他几房,却也还得要以家族为重,这不就是他们一直所坚持的策略?
要是他们一碗水端不平,非要改变方法,偏心其他几房,那也简单,庾妙琦抱着去世丈夫的灵位哭一哭,看这对从前将长子视为骄傲,却在长子死后默认其他几房对孤儿寡母下手的父母心不心虚就是吧!
“老大媳妇,”湛老太爷开口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胡说?”庾妙琦如今半点不怕她公公,当即嗤笑一声,“当初我们一家差点死在回颍州的路上,前几年峥儿又差点丧命在回京路上。我到底是胡说,还是某些人心里有鬼?”
“不过父亲有一句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若不是有神明庇佑,我们一家又怎么能平安到颍州,又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中呢?”
“神明护了我们一家周全,我现今也就等着神明给恶人一个下场了!”
听见这话,正堂中不少人都显出几分畏惧来。
湛老太爷夫妻脸上神色也不大好。
“老大媳妇,”老夫人沉下脸,“休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庾妙琦面上笑意更深,显然已经从如今的畅所欲言中得到了快乐,“婆母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危言耸听了。”
庾妙琦故意叹了口气,拉着茵茵的手,就同湛峥道:“张口闭口就是胡说,就是危言耸听,可见这是恨不得咱们一家都是哑巴。峥儿啊,还不快快收拾了东西,离了这府里。为娘可怕啊,怕这有朝一日,在府里病了,说不出来,又少了药材,真成了永远说不出话的哑巴,长眠在地底,冷啊!”
“你爹前些日子与我托梦,说他心冷啊!”
“老大媳妇!”湛老太爷站起身,还没等说出什么来。
湛峥上前扶住庾妙琦的另一边,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要往外去。
湛老太爷脸上一抽,勉强露出慈和模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