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不必老太爷再说全,老夫人就已经想到了后果。
若是那日真如了湛淑儿她们的意,叫她们领了潘茵茵出去,又叫人落了水,被个商户子救上来……单看庾妙琦和湛峥对潘茵茵的维护,二房三房恐怕少不了要伤筋动骨。
甚至于湛家还可能会直接被湛峥恨上,让湛家就此失去这个被湛老太爷看好的继承人。
而被湛淑儿说动,以身份压着大房同意去参加文会的她,肯定也不会落下什么好。
就在老夫人越想越心惊的时候,一旁原本哭成了泪人的湛淑儿听见这话,当即道:“要不是她没去,我何至于有此一祸!她一个奴婢生的女儿,侥幸配一个富商家的儿子,还是她占了便宜呢!”
“闭嘴!”老夫人听得这话,亲自给了这个自己一向宠爱的孙女一巴掌。
“祖、祖母?”湛淑儿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老夫人心里气得不行,“都到这个地步了,你竟还想着害人。”
老夫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拉着湛淑儿问:“四公主一向不会动各家嫡出,你为什么会想起非要潘茵茵跟着你们去文会?”
三老爷见状不好,赶在湛淑儿回答前,看向老太爷:“父亲,如今淑儿侄女的事,知道的人不少。若咱们家不想和黄公子结亲,就只能找个地方,快些把淑儿侄女远远地发嫁出去,等上个十来年,没人记得这事了,才好叫她回来。”
“不然,人多嘴杂,事情早晚会传开,到时候也一定会影响惠儿和茵茵侄女说亲的。”
见湛老太爷果真考虑起来,二老爷恨得目眦欲裂,起身抓起一旁的茶盏就往三老爷头上砸:“你个贱人!合起伙来害我女儿,还想害我女儿一辈子!”
湛淑儿被底下吓得一抖,老夫人却非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湛淑儿被逼问两句,当即惊叫道:“是湛惠儿!是她说潘茵茵一个奴婢生的女儿,却能成为大房金尊玉贵的小姐,受峥堂兄维护和宠爱,我们正好可以借着四公主来给她一个教训。”
“你胡说!”湛惠儿难得失了分寸,站起身,但又因对老夫人他们的惧怕,不敢上前。
“我才没胡说!”湛淑儿把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