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幸得潘小姐赠丹青一幅?”
茵茵下意识拒绝道:“此处并无笔墨,怕是无法全六皇子之意。”
六皇子没说我立即叫人去取,而是解释了一句:“上回十妹得了你的丹青后,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些时候,我只是想请你替我画一幅,免得她什么时候想起来,又来找我显摆。”
上回那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又是十公主话赶话到了,正好也能借此融入荀家的圈子。
这回……
茵茵抬眼看了看周围,孤男寡女的,真画了这么一幅画,那可要说不清了。
虽然六皇子说得看似有理有据,但茵茵还是没有同意:“闺阁画作,难登大雅之堂,虽然有幸蒙十公主喜欢,却也是民女当初用了些心机。”
“六皇子想要好丹青,不如请专为皇家画像的画师替您画上一幅,那才是首屈一指的丹青名家之作。”
六皇子面上显出些失望:“是我的请求太过唐突,潘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茵茵笑笑,没有接他这句,而是找了个理由,同他分开。
这回,六皇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由着她先行离开,自个儿又在院子里多坐了一会儿才走。
茵茵回到阁楼中时,众女眷也差不多到,一时都说起黄公子新写的诗。
坐在一边的旬阳王妃瞧见她,把她叫到了自己身边。
因这会儿大家都有去处,茵茵挨她近,便小声喊了一句:“荀二姐姐。”
旬阳王妃脸上的笑意比起方才,更显得真诚了许多:“可是自己逛园子去了?”
茵茵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怎么知道?”
旬阳王妃轻轻点了点她:“从前出门,或是往文会玩时,你同琬儿几个便惯会在别处躲懒说话,如今进了京,怎么还是这个性子。”
又听她提起荀琬,茵茵总算借着机会问:“近一年没见琬姐姐,她如今可好?”
“她在家里,怎么不好,只是你不在颍州,她也懒于出门了,”旬阳王妃说着,又笑起来,“这也不对,并不是她不想出门,而是她婚事将定,这些日子,不好常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