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有些奇怪:“怎么就你自己回来?”
湛峥眼神飘了一瞬,便理直气壮道:“王爷到府里,老太爷他们自然要好好陪着说话,哪儿能叫王爷撇下长辈跟我往东昌院来的道理。”
茵茵听得这话,直接笑出了声,转头劝打算数落湛峥的母亲:“娘,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等会儿我们早些出去就是。”
庾妙琦被安抚下来,湛峥却又不大开心了,只得在后头补了一句:“我叫人看着呢,过上一刻钟就去请王爷过来。”
湛峥又不是故意想挑拨让茵茵和顾安之夫妻感情不好,自然知道分寸。他此刻提前回来,不过是为了亲口问一问妹妹过得好不好罢了。
茵茵知道他的心思,安抚完母亲又哄哥哥,最后两人说着话又绕到了朝中的事情上。
自先帝末年,嗒嗒求娶公主不成,被打了回去。那会儿恰逢本朝新旧交替的时候,人人都以为嗒嗒会趁着新帝刚刚登基,地位不稳的时候再来进攻,不曾想,嗒嗒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叫新帝在边关布置下的防线完全没用武之地。
“怎么突然提起嗒嗒来,”庾妙琦问,“不是说当初咱们得胜,把嗒嗒打服了?”
“嗒嗒所在的地方,物产不丰,为了生存,他们也不会真的臣服于我们的,”茵茵同她解释,“陛下初登基那会儿,嗒嗒未必没收到消息,但他们没有动作,说不准是因为他们内部也出了问题,容不得他们再对外出手。”
湛峥点头:“茵茵说的不错。”
“我们收到的消息,嗒嗒的老汗王也于那年冬天病死,他手下的几个儿子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
“直到去年年底,老汗王的四儿子杀了他几个兄弟,一统嗒嗒部,才成为了新的共主。”
“这位一贯喜欢研究咱们的学问,对兵法谋略也很擅长,恐怕边关要再起战事了。”
顾安之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湛峥说了这么一句,还略等了一等,才走进来。
见他进门,湛峥也没有改变话题,而是继续道:“陛下的意思,约莫是先等等再看,衡量一番嗒嗒如今的实力再说。”
茵茵看着湛峥面上的忧虑,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的心思。
对皇帝来说,嗒嗒从前的能耐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