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坐在二楼的雅间中,吩咐冬芯,“去把门关好吧。”
想听的东西听得差不多了,茵茵自然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的账册上,只是难免问了一句:“这几日往来的士子、百姓谈论的与这都大差不差吗?”
铺子的掌柜垂首答道:“都大差不差,前头柳氏做的恶事传扬太广,就连小儿也能说出几句,所以如今对此事,民间反对的声音并不强烈。”
“继续注意着,”茵茵吩咐道,“若有什么异常,早些往府里递信。”
茵茵在铺子里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从后门悄悄离开。
皇帝的这场舆论战打得漂亮,而前期在柳家的事上,茵茵或者说整个宗室都出力不少。
宗室还是被皇帝登基前那砍向柳后的一剑给吓怕了,生怕皇帝不管不顾做出什么事来,如今皇帝肯护着自己的名声,只做私底下的文章,宗室中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而对于柳家的不宽恕,宗室都不觉得皇帝有什么不对,更多的是认为柳家自作自受。毕竟皇帝都忙着没想起你们来,你们不小心做人,还跳出来在皇帝面前舞,不处理你们处理谁?
柳家的事情过后,柳后在宫中的消息也渐渐没人传出。到这会儿,皇帝也不怎么想理她,却也没打算叫她过得太好。
伺候的宫人自然是没有的,从前惯用的锦衣华服,珍宝钗环,除了原本就有的,一样新的也无。新送来的东西,只有穷苦百姓或许攒上许久才能有一件的粗布麻衣。山珍海味那是做梦,但正常的饭菜吃饱却可以。
如果柳后,不对,柳贵太妃能如她面上一样,沉下心,好好过日子,说不得能这样衣食无忧的活上好多年。
但柳贵太妃曾享受过最奢华的一切,由奢入俭难,又怎么会习惯这样的日子呢。
她只觉得粗布麻衣只会磨破她娇嫩的皮肤,但从前的衣裳脏了旧了,自己多洗几回便破了。她的手也在辛苦中变得粗糙丑陋不复纤细。吃食的确管够,却让她食不下咽,甚至有些东西还喇嗓子。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也没人说话,外头有人守着,她也出不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便传出柳贵太妃把自己逼疯了的消息。
皇帝听说此事后,叫人依旧这么送东西去,偶尔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