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也知道，难！
在交趾收稻谷，到底不比老毛子那收麦子来的方便，水稻放出来的时候还是湿漉漉的，不过也无妨，多费一点力气的事，想来也没人会嫌弃粮食。
交趾国收的水稻，一点没留，全部投给了沿线的驻地，橡胶投给军工厂，自己只留下水果和蔬菜。
因为被拖住了脚步，回到大杂院的时候，时间已近9月。
乔父下完班回来听到动静，一个跃步就进了于家小院，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谢天谢地，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得被你们妈拉去山上，给收粮食去。”
听听，这像话吗？做儿子的在外面跑，当老子的却得受牵连，不但得在工厂里出力，回头还得去地里当黄牛，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真要这么干，他觉得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里头得了，地里还能多长几斤粮食。
深知这个便宜爸嘴里吐不出像样的话，乔庆来一点都没恼：“爸，不着急，明个我去厂里办个手续上班，等星期天放假，一天就能收拾了。”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他干活就行。
看着两人才回来，还是冷锅冷灶的，想来也没什么能招待他的，乔万有识趣的走人。
于惠敏翻了个白眼：“你爸不愧是大院没心没肺第一人，儿子回家了，也不问问在外面过得咋样，有没有遇到危险之类的。”
“反正他这人就这样，虚头巴脑的关心几句，我也不在乎，只要他们别贪心不足的贴上来，就完了。”
那倒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纯粹点的好。
比如他们与乔家之间，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不必掩饰在亲情的虚假外皮下。
就好比，乔老四下班后，明知道给他机会挣点钱的三哥回来了，第一选择还是先回家，将自己的那份饭扒拉进肚子里，才溜达着过来说话。
开口的第一句也不是别的，而是：“三哥，两个月的工资，一共44块，我代班56天，一共40块六毛九，剩下的都在这了。
三哥，以后你要是还要人代班的，可千万记得找我啊！”
乔庆来捏着他递过来的3块三毛一，一时间被噎住，缓了半晌，方拍着乔老四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