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矛盾怎么就日益恶化起来。
平心而论,裴渡裴修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的骨肉,另一个自己悉心照顾了十几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自认一碗水端得平。
但裴良,明显更偏心裴修。
纪茹云想要说些什么劝和这对父子,可看着嘴上还带着口红印的裴渡,还有一旁彬彬有礼的裴修,便什么话都咽下去了。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外就又传来一阵喧闹声。
明姝闻言看去,是个陌生面孔,似乎没有请帖,硬要说自己有,吵吵嚷嚷要进来。
旁边的裴渡无声笑了笑,眸色深深,带着几分蔫儿坏的雅痞味道。
明姝问道:“他是谁?”
裴良见到来人,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抬手招呼:“老林,你怎么来了?”
明姝回忆了一下,不就是那天裴渡在线上会议里,二话不说就辞退的那个人嘛。
裴良让保安放老林进来,老林进来后,脸上赤红,满身酒气,似乎喝醉了酒在发酒疯。
但他给裴奶奶送寿礼时,说的话又很漂亮,恭恭敬敬,不像醉鬼。
裴奶奶眯着眼,仔细辨别了下,才道:“老林啊,你来得有点儿晚了,是不是路上堵车了呀。”
老林指着自己的胸口:“路上没堵,但我这心里堵。”
说着,老林就放下礼物,抹起泪来:“今天老夫人过寿,我不该扫兴的,但有些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众目睽睽之下,裴奶奶只好道:“你年纪不小了,哭什么呀。先去休息室吧,等寿宴结束,我去找你,给你做主。”
裴奶奶冲保安使了个眼色,示意把老林带下去。
老林跟着保安走了几步路,忽然暴躁起来:“裴氏刚成立的时候,我就跟着裴老董了,后来又跟裴董,这几十年里,我是兢兢业业,起早贪黑,裴氏蒸蒸日上,我这个老东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公司裁员,怎么第一个就把我给裁了呢!”
这一闹,周遭一圈宾客都窃窃私语起来。
明姝看向裴渡,觉得这个老林是冲着裴渡来的。
像明姝这样想的不在少数,就连纪茹云也皱着眉头过来,出于关心也出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