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匹马闯出一番事业,委托黄新亮自西部运来满载棉花的大车。黄新亮竟暗中使诈,往纯净的棉花中混杂了沉重的铁丝,使得货物重量压到翻倍。
那位上沪的老板,不懂行,终究是个门外汉,满心以为能借着时代的东风轻易捞起一桶金,哪知这世道水深浪急,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黄新亮的卑劣行径,叫那个上沪老板用了双倍的钱,买了半车的棉花和更多的废铁丝线。
他那叫一个气,本金亏光不说,差点从桥上跳下去,得亏是被好心人拦住了报警。
庞多来和李居安定了蜂蜜合同后,就转身告别离开,两人定好这一季的蜂蜜都割完了,摇出来了装罐,就给他送过去,有多少他收多少。
李居安“挨”一声应下了。他跟着黄新亮去了趟邮储银行。
邮储银行内,今个人不多。
柜员陈晨缓缓抬眼,眼底细密的血丝,能瞧出她熬了大夜没睡。她一见李居安踏入门槛,连忙以掌轻掩那双略显红肿的眼眸,尽力恢复职业性的平静,公式化地问道:“请问,您需要办理哪项业务?存款,还是取款?”
陈晨身着笔挺的银行制服,剪裁得体的衣物依旧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腰间收束得恰到好处,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风韵。只是,这份往日的雅致此刻似乎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所笼罩。
李居安留意到她眼眶中残留的泪痕,关切之情油然而生,轻声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
邮储银行的柜员陈晨抬起眼,听着他温柔关切的话,心里更是难过。
陈晨泪眼垂下,光盯着手里的存款流程簿子也不出声。李居安瞅见陈晨左臂,用别针别的那块黑布,才知道是有家人去世了。
柜员张嫂,对李居安并不陌生。她总是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世事洞明。
她熟知李居安频繁光顾银行的习惯,还知他与陈晨之间那份深厚的友谊。张嫂叹了口气,语调惋惜说道:“说起来,小陈的哥哥可真是命苦啊。谁能想到,他刚结婚没几个月。那大货车就这么一冲一撞的,栽河里去了。他尸体也没被找到,搜救队在冷的河水里,捞了好几天也没辙。”
李居安闻言,心头猛地一颤。陈晨的哥哥,陈大伟,也是江曼的老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