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柔软的棉花絮子,自家却是舍不得吃上一个。
然而,宋德生却是个城里长大的孩子,他不虚老钱那锐利如刀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地低声念叨,手中动作不停,连那山鸡毛也细细烫了,拔得干干净净,然后就地抹了一大把湿润的泥巴糊上去,裹成厚厚的一层坚硬外壳。
他大喊一声:“叫花鸡!瞧好吧,烧了吃可香。”他将厚实泥巴搁在火堆里烘烤。没多久,湿润的泥巴就被烧成坚硬的一层深褐色壳子。再烤上一会儿,裂开的壳子里飘出山鸡鲜嫩的肉香味儿。
篝火边几个人嗅着叫花鸡的荤香,馋得是口水直流。
老钱原本还狠狠地瞪着他,怎么瞅怎么不乐意。锅中的飞龙肉已烹至熟透,热腾腾的气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携带着那股无法抗拒的鲜美香气,顽固地往他鼻子里钻。所谓的龙肉,实则指的是这林中珍馐,飞龙,民间素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说法。
炖至极致的龙肉汤香飘四溢,老钱即便是心中有千般不愿,此刻也全然顾不得了。他的目光被那锅龙肉汤牢牢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