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一下。”
“这一晃眼,十多年都过去了,那母鹰记性可好着呢,每逢大队长路过,总要特意飞下来,在他头顶赏赐一泡屎,算是给他留点念想。”
围坐的乡亲们一听这话,无不勾起往昔趣事,纷纷开怀大笑,气氛一时欢愉无比。
赵大爷慢悠悠地点着头,手里的烟锅袋子冒着悠悠的烟丝,缓缓言道:“鹰啊,那是极通人性的生灵。你若是动了它幼崽的主意,它心里头能记下这笔账,记恨上你。这事儿,信不得邪。”
青稞地的大队长,早年为了得到一只猎鹰,掏了巢穴的那天,被大鹰使劲逮着在村里来回啄头。他躲得那叫一个抱头鼠窜,大队长的威严全无。村里人瞧热闹,还不敢笑得太大声,只能一边暗中闷着乐,一边喊着大队长叫他上屋里躲。
他在屋里躲了一阵,又出门要去办公室,但一路上大鹰越想越气,哪里饶得过他。
李居安望向围坐的乡亲们,眼神中带着几分探询,轻声问道:“大伙儿可知道,咱大队长何时能归村啊?”他心中暗自盘算,欲寻个恰当时机,亲自拜访那位掌管青稞地的领头人。他想先与大队长通通气,谈谈自己承包土地、开采石料的打算,好让这事儿有个良好的开端。
待到三年后,采石矿场的政策壁垒一旦拆除,定会涌现出众多个人,他们或以山林为业,或以畜牧为生,纷纷承包起座座山头。到那时,他李居安的采石场手续也能顺理成章地办妥,一切水到渠成。
一旁,赵家二姑听得眉开眼笑,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大队长啊,你只需往咱村中间那么一站,保准能瞅见那个被老鹰追得满村跑的,那便是他了!”
几个人往后指了指,李居安还真瞧见一个小伙子抱着瓷盆,在村中央一路小跑。
小伙子刚跑到一半,空中就出现高亢啼鸣。一头鹰叼着石块,将石块砸下来。
那小伙子仿佛对此类情形已司空见惯,面上波澜不惊,头顶一只瓷盆,脚步未停,继续他的奔跑之旅。瓷盆在他头顶“叮叮咚咚”地欢唱着,那是空中大鹰投下的各式“礼物”,甚至还有一团秽物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盆中,一泡屎正中瓷盆。
周遭的姑嫂们见状,皆是笑得前仰后合,显然,这一幕对她们而言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