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打扮,挺拔宛如青松。袖子挽起露出修长消瘦的手,净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凸起的青色脉络。
说来也怪,明明是每日风吹日晒的操练,偏他不同其他将士黑黢黢的,反而还是白净的抢眼。
也不知是不是熟悉了,江月发觉自己没那么怕他了,或许……若不是他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民间也不会传出萧云笙是活阎王那样骇人的名号。
刚靠近,萧云笙警觉地停下动作,回头。
居高临下睨了过来。
江月稳了稳心神,下意识摸了摸竖起的领子。
后退两步正要行礼。
就见萧云笙随意摆了摆手。
“免了。”
江月一愣,就听到他不冷不热继续开口。
“若又摔了盘子,浪费粮食。”
盯着手上满满登登盛满各色早膳的碗碟,江月红了脸,逃一般的进了屋。
看了眼紧闭的床幔,放下托盘站在床前。想起傅蓉的叮嘱,悄悄侧头看了眼还在房门外的那道身影。
咬了咬唇,扬声喊了起来:
“小姐,该用膳了。”
“小姐,用了膳咱们还要和姑爷一并去老太君那,诊平安脉呢。”
一脸喊了两声,床幔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江月不知道傅蓉打算。
刚犹豫要不要掀开帘子,萧云笙走近,先一步拉开床幔露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听到动静,傅蓉惊醒般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盯着两人:“夫君……”
撑着身子缓缓直起身,下一刻又软绵绵躺了回去,疲惫地揉着眉心。
活脱脱一副病西施的姿态。
“夫人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夫君你,昨夜在浴房就那样……让妾身好像受了风。”
傅蓉将头埋进被子,好似羞红了脸。
时不时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身子好似随风摆动的蒲柳纤弱。
想起昨夜,萧云笙眼底一暗,扫了眼屋里还站着江月,有些不自在。
虽说贴身丫鬟对于主子饮食起居事无巨细,没那么多忌讳,但这样隐秘的事情拿出来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