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军一直都知道。
既如此,将军为何不告诉她。
还有那信。
江月想起那些书信,心里一直以为没弄清楚的思绪终于串联成了丝线。
身上那股子不安蔓延到心口,心里一道声音提醒江月赶紧离开这里,这不是她能听的,只要相信将军,将军一定是要弄清楚一切万无一失才要告诉她。
可身子却像钉在了地上,让她一寸都动不得。
潜意识告诉她,一定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有一些更冰冷,更可怕的,若她不听,出去就会后悔。
就会错过。
墙上的烛光晃动,好似有人拿着烛火走动,那墙上的人影一前一后转进了另一间屋子,宛如监牢的屋子。
江月缓缓伸出头,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两人的身影,目光随着太子手上的光圈移动照亮,直到那光圈下露出一张窄小破旧的床。
床上乌黑一团看不清,只能看清垂下的一角蓝色的头巾。
江月心好似轰隆一声坍塌。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大片颓废凋落的废墟。
“之前我还觉得让你当众挨军棍,在家闭关养伤为了避嫌的算计就为了把这两人从侯府弄出来,有些太过。如今看来,还是你运筹帷幄,兵法用得娴熟。
一想到傅新那个老匹夫怀疑你带走了人,却拿不出证据气急败坏,就让人痛快。”
太子盯着蜡烛上流下的猩红蜡油,“有了他俩在手,金脉不就唾手可得了。”
他们在说什么,明明是江月见到的,听过的事,这会入了耳朵里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什么挨军棍是为了免除嫌疑。
什么救人,是为了金矿。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咔嚓一声,门响,脚步声好似越来越近。
江月恍惚抬头,防止被两人撞见,看着那一角的蓝色,缓缓转身往出口处走。
身后的对话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你那个丫鬟……要不要……”
听到和她有关,江月不受控地停下脚步。
“她不用知道。”
回眸一闪的侧脸,萧云笙神色毫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