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漫不经心,但一分逃脱的机会都不留给江月,将她整个手完全包在自己掌心里。
萧云笙从怀里拿出那柄江月熟悉的玉箫。
玉质在烛光下莹莹泛着光。
萧云笙顿了顿,抬手放在唇边,轻轻吹起一首小调。
曲音如同流水潺潺,渐渐带着一丝愁苦,让人心里发涩,从前他的箫声总是辽阔的草原。
江月思索着萧云笙的愁苦从何而来,是她带来的麻烦,还是和傅蓉之间隔着的傅家,又或是为了那些冤死的亡魂。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落在萧云笙目光里,面上多么平静,心里就多么惊涛骇浪满脑子都只剩下挣扎,卑鄙,想将她藏起来。
等到事情都结束再将人放出来。
江月没察觉他千思百转的心思,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萧家的过去。
她与萧云笙和傅蓉,和萧老将军和他母亲,和那个不知生死的外室还是不同。
上一代人三个月的相望,多年的相守,到死都放不下的执念。
生死相依,历经磨难,最后还是酿造了那么一颗苦果。
怎么看,她与将军的经历都比不过。
她救过萧云笙,如果从雪域大山里把人找到也算,可远远没有他母亲做的那般惊心动魄,更是因为将军为了她妹妹才有的涉险。
饶是此刻,江月也不明白萧云笙心里对她究竟是怎样的,那像似表明心意,好似她摸到了萧云笙的心。
可到底,她知道萧云笙心里对傅蓉扎根深久,若多了一个她,当真是重蹈了当年萧家的过去,她成了那个祸乱萧家的外室一样的存在。
“父亲不懂母亲,母亲不懂父亲。你也不懂我,江月。”
曲调一转,收起玉箫。
萧云笙黝黑的眼瞳流转,落在江月脸上,竟让她的心没由来的停了一拍。”
哐当一声。
屋角的窗突然被风吹开,带着凉意的风卷着外头的花香弥漫开。
江月毫无准备听着这话,还以为是听错的幻觉。
出神的望着屋子里被风卷着的纱幔。
窗外响起两声很轻的声音,随后飘进来一股奇异的幽香。
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