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今儿倒是要看看,师娘还怎么嚣张!”
林絮溪还是坐着,谨慎地将研磨成粉末的花蕊加进万年朱砂里,小心搅拌制作紫金符需要用到的朱砂。
门就这样被从外面踹开。
林絮溪搅拌的动作一顿,却也不意外。毕竟那群人肯定会去跟江司寒告状,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开门的风吹动林絮溪额间一缕碎发,她身形却纹丝不动。
“林絮溪,这些时日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何符山弟子都来告状!”一进去,江司寒当着外面所有弟子的面就开始质问。
一点都不顾及林絮溪的颜面。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多得她都记不清了。
林絮溪嘴角蹙笑,身上品红的颜色的衣裳将这张美丽的脸映衬得越发艳丽。
她不回答,只是笑着。
这样的笑容,让江司寒有些恍惚。他许久没见林絮溪如此笑了。
他将面前的浅笑的红衣女子,与两百年前身着红衣与他结为道侣的那位女子的样貌重合。
突然心里抽疼,江司寒忙将那点心思赶出脑子。
修无情道,若在大成前动情会被反噬。
“弟子都说你不理会符山事务,也不教导他们,可有此事?”
“我并非符山掌事人,也不是这群人的师父,为何要我管?”林絮溪搅弄着手里的朱砂,笑着反问道:“他们拜师敬茶时,那盏拜师茶我可喝过?他们磕头拜师时,可有对着我磕头?”
林絮溪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江司寒面前,抬头与他对视。
如今,江司寒已经修无情道五六年,他的眼里是一片冷冷的,毫无情意。
从前,被容歆和严褚华影响,总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江司寒才会越来越疏离她。
如今看来,是这人修道修疯魔了。竟然自毁符修根基,跑去追什么无情大道。
从前,她居然将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真是荒谬啊。
“你!”江司寒没预料到林絮溪会反驳他。
从前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若是有半分不顺心也都是林絮溪主动认错示好。虽然,如今他已修无情道断情斩爱,但谁不喜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