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论真心,伤害过转头一句道歉,就想轻轻放下?
她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
殿内有人在哭,林絮溪实在不愿对着严褚华那张脸,便离开寻思着周围走走。
刚走出院门没几步,林絮溪就先看到见辉在不远处一闪而逝。
“他来做什么?”
林絮溪对见辉一直有所提防,别看这人表面上爱哭软弱可欺,但能在那个时候污蔑她杀害宗主,只怕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思及此,她决定隐去身形,跟在后面去看看。
见辉鬼鬼祟祟地捂着怀里的东西,从后面绕过林絮溪的寝殿来到她后院的那一片湘妃竹的竹林。
那地方早就有人在等。
“怎么那么慢?”
这个声音,林絮溪一听就知道是言曜。语气不耐,还带着嫌弃。这是这两人藏在此处做什么?
这里是她的寝殿后面,离得有点远。若是她平日在殿内的时候,大约不会发现。
见此,林絮溪就躲在竹子后面,先听着。
“你要的东西难弄,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见辉说着,将藏在怀里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布包裹的东西,见辉先拿出东西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在后才慢慢地打开黑布。
“你怕什么?”言曜却不耐烦,伸手抢过见辉手里的黑布包,冷笑道:“我方才看过,林絮溪在寝殿内画符,她平日就是个蠢货,一点都不会注意周围的动静。我们这里又离得那么远,紧张什么呢你?”
“我,我还是害怕。”见辉垂眸,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嗫嚅道:“不知道这东西,对林絮溪有没有用。”
“你放心,肯定有用。”说罢,言曜终于取出被紧紧包裹的东西,在手里把玩点头道:“做得不错。”
这是一个形如手鼓的东西,细看之下鼓面还是用朱砂涂满,贴着一张紫符。
“林絮溪居然这样陷害歆姨,宗主和师父都如此偏帮,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言曜晃了晃手鼓,冷笑道:“一定要让她受到教训。”
“可是”
“可是什么?”言曜打断见辉的话,反问道:“你不心疼歆姨?不恨林絮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