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粮的,政府自然会管,谁来管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同样是工作,他们吃居民粮的有保障,我们农村的什么保障也没有。我不就是个农村人吗,谈了几年的男朋友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想谋一条自己的路有什么错。\"
刘素华说着情绪有点激动,元庆见了心里也不好受,耐心解释说,\"表面上虽然没有错,问题是你是袜子厂的领导,生产的技术骨干全在你手里,只要你不损害袜子厂的利益,你离开对袜子厂没有一点损害,包括业务上,也许他们会放过你。如果是以损害袜子厂的利益为代价你去开自己的私人工厂可能有麻烦。是不是犯法,会不会追究法律责任我就不懂。\"
刘素华听他这么一说吓到了,那个年代政治气氛还是很浓的,法制还不健全,以权代法的工作作风流行。她心里有鬼,带走技术工人是她准备要干的,挖走袁刚部分订单是她准备下手的。这下听元庆这么一吓顿时没有了主意。心虚地问,\"到了这个份上我现在怎么办?\"
元庆想了很久才说,\"开工厂的事还是以后看形势变化再说吧,以我天天读报来分析说不定有那么一天机会会更好。现在还是好好工作,然后找个好男朋友嫁了,女人把心思放在家庭上更好,也不累。\"
说到结婚嫁人,刘素华不由流下眼泪说,\"我也想结婚,也想嫁人,女人谁不想嫁个好男人,生儿育女,夫唱妇随,过安生的日子。谁愿意抛头露面在外拼搏,我没有桂梅命好,她有你可以在家等着出嫁,我有谁?我还是个农村人,书又没读出,回去种田嫁个农民又不甘心。人又不傻,要是个傻子也好,嫁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过一辈子算了。可是我有梦想,梦想对我这样一个女人来说怎么那样遥远?\"
刘素华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哭出声来。元庆坐在一旁也呆呆想着,是啊,有一定知识有一定文化的农村青年出路在哪里?他不由想到程顺发,那个种葡萄梦想酿葡萄酒的邻村年轻人,他的梦想似乎离他还好遥远,因为他的葡萄园没有资金一直还那么小。他还想到村上的王国发,远房表哥张华清,这两个高自己两届的高中生,连续四年高考落榜,至今还在砸锅卖钱坚持重读,目的就是要跳出农门。不离开苦难深重的农村,农村真的没有出路吗?元庆一直会思考这个问题。上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