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青说道
依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轻轻抚过手臂上仿佛还残留着鞭痕的幻影,声音低沉而颤抖:“记得那次,我不小心打翻了韩相最心爱的花瓶,他怒不可遏,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我趴在地上,衣衫被血染红。而驸马爷你,即便我笨拙手滑,也只是温和一笑,让我不要惊慌。这份宽容,对我来说,温暖而珍贵。”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是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难怪之前冬梅带依青换衣服的时候说依青身上有很多伤痕
冬梅那日替依青更衣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肌肤上交错纵横的伤痕,心中不由一紧。那些伤痕或深或浅,有的已结成暗红的痂,有的仍泛着粉嫩的新肉色,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苦楚。依青低头不语,任由冬梅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体,每触碰一处伤痕,她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轻颤,仿佛那些过往的疼痛在这一刻又被唤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怜惜。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李正说道
镇国公府
“李正、婉儿、苑儿、佩儿,你们都快些过来,我有要事要你们说”
李行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听到父亲如此郑重其事地召唤,几人不敢怠慢,纷纷快步走到李行跟前。
“怎么了,爹爹?”李正看着李行一脸严肃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父亲平日里鲜少会露出这般神情,想必此事非同小可。
“李正,圣上有意册封你为护国公,而我也将被封为靖王。”李行缓缓说道,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爹,这难道不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吗?为何你看起来如此忧虑呢?”梁佩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毕竟于她而言,政治之事太过遥远和复杂,难以理解其中深意。
“七妹呀,你有所不知,如今咱们李家可是一门双公了。”梁婉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心头一震。一门双公,看似荣耀至极,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却未必全然是好事。权力越大,所面临的风险与挑战也就越多,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时间,整个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