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粉碎。
有嬷嬷拿了垫子来放在地上,贺绣同贺纹一起慢慢跪下去,齐声道:“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安康。”
温夫人微笑着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起来吧,纹儿,坐吧。”
贺纹站起身来之后,又福了一福,说道:“谢夫人赐坐。”后方在旁边的一副榻几之后端正的跪坐下去。而贺绣则依然跪在地上一动没动。
温夫人又微微笑道:“这是阿绣吧?”
贺绣想起上一世自己在被规矩嬷嬷关了十天之后对温夫人心生记恨,见了她故意只以家常礼相见,被温夫人视为不懂礼数,令规矩嬷嬷给好好地上了一顿规矩的事情。
此时她初来乍到全无根基,哪里还会对这个看上去温和无害的夫人不敬无礼呢,于是她忙又躬了躬身,十分恭敬的回道:“是。”
温夫人之前已经听见丁嬷嬷对贺绣的评价了,此时见贺绣果然中规中矩,是个识规矩的。便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几年来你们住在外边受苦了。如今搬回来了,便有了家族依靠。自今儿起,就跟着姐妹们一起读书习字,学习针黹女红,琴棋书画等功课。月例自然跟纹儿和绮儿一样。”
贺家庶出的姑娘月例是每月五匹布帛,十斗粮食,五片金叶子,两千个铜钱。另外还有些玉器珠宝等,都是随着年节或者家里有什么喜庆之事由着主母高兴赏下来的。单只这一份月例在当时足够一家五六口人丰衣足食的了。
上一世她跟着自己的娘亲住在外边的时候一直都养尊处优,并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后来随着贺敏嫁入谢家,又是媵妾的身份,再怎么样吃喝用度上并不少什么,贺敏虽然狠毒,也不屑为银钱之事算计。
但重生之后,贺绣一心要给自己一份舒适的生活,这银钱之事便不得不细细的经营了。
她也无意清高,贺家的东西本就应该有她的一份,该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傻到拒之门外。相反,她还想要凭着自己对未来事情的预知而为自己多争取些什么呢。
贺绣刚低头谢了夫人恩典,便听见外边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是木屐子踩在地砖上的脆响,一下紧似一下,脚步声到了屏风之外时顿了顿,又有清脆的笑声入耳来。
“母亲勿怪母亲勿怪……女儿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