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姐弟两个读书识字的。”
王老夫人便来了兴致,因问:“阿绣,你在义兴时都读过什么书呢?”
贺绣深知这些门阀贵族之家对女儿的教育仍然以高贵清华为主,士族之家最讨厌汲汲营营之事。士子们崇尚的是个性张扬,随性自由的人生,平日里聚在一起也只是喜欢谈论玄说,或者以琴棋书画为主。
于是贺绣忙回道:“回老夫人,先生说,女儿家要清净明澈,与世无争,所以并不需要读太多杂书,恐移了性情,反而是书之过。所以阿绣在义兴之时除了认字之外便是练字,再有时间便是学习针黹女红而已。”
“嗯!好一个女儿家要‘清净明澈与世无争’!你这个先生定然是不凡之人。”王老夫人敛了笑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目光从贺绣的身上移到了陈氏的身上,说道:“陈氏不错。”
虽然只是四个字,但却已经是十分难得。
在贺家,王老夫人是什么身份?别说这些妾氏们,就算是温夫人能得她一句夸奖也是十分难得的。
于是温桂生等四个妾氏皆一怔,陈氏忙出列往前走了两步,对着王老夫人深深一福,说道:“谢老夫人赞赏,贱妾惶恐不安。”
王老夫人笑了笑,摆摆手示意陈氏退到一旁。之后方问温夫人:“你是怎么安置的?”
这自然是问的陈氏母子三人的安置了。
按道理儿子的姬妾们自然由儿媳妇管教安排,做母亲的根本无需多问,但此时忽然问起来了,温夫人自然也不能怠慢,忙欠身回道:“陈氏不比别人,她乃是义兴陈氏之女。陈公父子因公殉职,义兴郡太守受陈公托孤之命将陈氏给了郎君,且又有聘嫁之礼。所以她的份例自然要高一等。儿媳自作主张,着她在桂生之下。老夫人觉得可否妥当?”
王老夫人点点头,说道:“这是你屋里的事情,你瞧着办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但贺绣明白这会儿若不是王老夫人对温夫人的话很满意,这便不仅仅是儿媳妇屋里的事情了。
温夫人忙道:“是。”
王老夫人又问了几句闲话,便有丫头进来在温夫人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温夫人回头微笑着对王老夫人说道:“母亲,已经到了辰时了,该进朝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