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说道:“你自己也多保重。”
“多谢九郎。阿绣告辞了。”
“哎,阿绣啊,反正我们都是去建康呢,一路走也没什么呀。”
“多谢桓四郎的好意,阿绣不过是个小小庶女,家兄叫阿绣回去,阿绣如何敢不从呢。四郎多多保重,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听见郎君的琴声。”
“好说好说。”桓四郎依然满面春风,笑声也依然爽朗。
离别本是寻常事,何故依依泪满襟。
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分别是太容易的事情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做小儿女之态,弄那些依依不舍之情。
贺绣的马车渐渐地驶出了王家的车队,一直走到前面的路口处和贺康的车队会合到一起。
贺家的护卫纷纷让开路,让贺绣的马车走到贺康的马车跟前。明珰把车帘掀了起来,贺绣那张妩媚的脸便露了出来:“阿绣给大兄请安。”
贺康坐直了身子转头看了贺绣一眼,淡淡的说道:“阿纹的马车在后面,阿绣你就跟在阿纹之后吧。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这一路上我希望大家都安分些,不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贺绣福身答应着心里却暗暗地感慨,还真是不如跟在王博的车队里安静呢。居然又跟贺纹走到了一起。
贺绣的马车停在路边,等着贺康和贺纹的马车离开后,驭夫驾车跟了上去。
之前听琴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了,贺绣便恹恹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马车颠簸,她便渐渐地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贺绣依然没有什么心情,贺康命令车队在旷野中停了下来埋锅造饭,贺绣只在马车里昏昏的睡着。
饭菜好了之后,有人过来请贺绣过去用饭,百灵从车里出来,为难的说道:“姑娘睡了,恐怕还得一会儿才能醒呢。”
来请吃饭的是贺康身边的一个嬷嬷,听了这话便不高兴的说道:“咱们这是在野外,这饭菜等一会儿就凉了。这饭菜凉了姑娘又不能用,又要想办法生火,可不是要折腾死人吗?”
贺绣在马车里听见这话,便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起身出去训斥那婆子呢,明珰忙上前劝道:“姑娘莫生气,她这样的奴才又何必姑娘亲自去说,奴婢去说她。”
明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