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人就要以施仁义之道。”
柳无为笑着说道:“你之言,是对,也非对。”
顾理赶紧恭敬的问道:“学生愚昧,望先生赐教。”
柳无为微笑着走到顾理身边,说道:“顾理啊,古代鲧治水,采用拥堵之法,水害不减反增。而大禹采用疏通之法,则水患解除。任何法度,都要灵活运用,从实际情况出发,才能发挥它最大的用处。你可明白?”
顾理沉思一会儿,拱手说道:“先生,施予仁义无法打动的敌人,一定要以兵革之利。而有的敌人则施予仁义,不费一兵一卒它便会归顺。对自己人亦是同样之理,懂道理者,施予仁。对于无道理者,先兵革降服,再施予仁。”
柳无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正欲开口,一旁一直沉默的朱骉突然站起,阴阳怪气道:“先生莫要再费口舌了,这些大道理不过是纸上谈兵,真到了乱世,唯有兵革才能立足。”
众学子一阵哗然,柳无为却不恼,平静地看向朱骉:“朱骉,你只见乱世之表,不见乱世之源。若一味强权,只会滋生更多反抗,人心尽失才是败落之根。”
江游听了,站起来恭敬的说道:“先生不愧为先生,听了您之言,真是茅塞顿开啊。那些无智之流,才是胡言乱语了。”
江游说完,侧头看着朱骉,朱骉被江游气得不轻,肉都在发抖,他站起来,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柳无为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其他学子见状,继续向柳无为请教学问。
女学堂里,程荒陵正在教授女学子们插花的技艺。程荒陵手持一支菊花,轻轻插入花瓶之中,边插边说:“这插花之道,讲究布局均衡,就如同女子处世,不可锋芒毕露,但也要守住本心。”女学子们皆认真聆听。
王思嘉闻言,起身恭敬的问道:“先生,女子从出生那一刻起,人生基本被定格在了内宅之中,无非就是生儿育女,辅佐丈夫,孝顺公婆。被三从四德禁锢着,即使有锋芒,怕是已经被磨灭了。”
程荒陵将手中菊花摆放妥当,才缓缓看向王思嘉,轻声道:“虽身处内宅,但女子亦能影响家族兴衰。若能聪慧守拙,在有限天地施展手段,未必不能掌控局势。”众女学子皆露出思索之色。
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