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易冲动,又富有,不得不说,如果要找纯粹的善,那最大概率就是出自这个群体了。
看着一捆捆红灿灿的现金,女子忽然激灵了一下,她想起了陈墨的叮嘱,无论何时,何地,绝对,绝对不能碰一分钱。
所有的善款只可以存到医院,除了治疗,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碰这笔钱。
两世为人,陈墨很清楚,捐款这种东西跟网暴一样,一个没处理好就容易害死人。
钱,是无底的深渊,能埋葬任何人的荣誉和良心。
在人类的所有发明中,再没有任何东西比它沾染有更多的欺骗和悲剧。
捐款是无柄的刃,你绝不能触碰。
收回目光,女子摇了摇头。
“我要把这条路走完,走到医院,我孩子就能好了。”
一声呢喃,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女子又恢复成行尸走肉的样子,低着头,顶着雨,一步一挪沉默无声的向前膝行而去。
是拒绝,是封闭,遍体鳞伤的精神已经再经不起任何的波折。
“现在全社会都在关注你的事,捐款绝对会够的,你放心吧,别跪行了。”有个记者以为女子是担心钱不够所以才坚持继续膝行,于是急急的喊道。
是啊,孩子的病要多少钱还不一定,这是我和孩子唯一的机会,一定要走完。
我很笨,也很没用,所以一定要把聪明人的安排一丝不苟的完成。
这是我们舍去一切换来的希望,任何一点差错我都不能容忍,我一定一定要做到最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那个记者不知道他无意识的一番话,反而坚定了女子膝行到底的决心,甚至让她都逐渐忽视了膝盖上的疼痛。
众人见女子死活不说出自己的银行卡号或其他收款渠道,都纷纷无奈叹息,头一次见想给人送钱还送不出去的。
“对了,她不是说在市医院看病嘛,既然看过病,那应该已经在医院建档了吧,我们直接去医院帮他预缴费用行不行?”
秦天状似无意的大声读着直播间的弹幕。
对啊,人们恍然大悟,你不收钱,给你孩子看病的医院还能不收钱嘛。
除非,你这个事情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