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改姓就得了爵位和家产,目的已经达到了,谁去披麻戴孝做重孝子无所谓。
杨氏也有自己的想法,她端来了一盆水放在原本停放棺木的地方,过来拨开宫女嬷嬷,拉了金侍郎道:“老爷,快踢盆。”
北地习俗,妻子先死的,男人踢翻一盆水,意为不愿守制,马上另娶的意思。这是杨氏迫不及待要上位了。
金侍郎并不知道这个习俗,还以为是葬礼必要流程,听她的话踢了盆,谁知道现场就有很多官夫人寒了脸。
这金侍郎是有多急迫,他后院妾室庶子女一大群了,一直以来也是杨氏代行主母权力,就这样迫不及待,要在棺材刚抬出门就表明马上另娶的态度?
真是让人心寒。
事实上,容妃也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见事态发展以诡异的方式,按照容棠的心意进行下去了,她脸上也浮现了若有所思的神态。
很快,棺材被抬出了建安伯府,送葬队伍在知宾抑扬顿挫,情绪饱满的吟唱中,在京城无数百姓的见证下,在各官员府邸的观望中,以不可逆的力量推动着,缓缓抬出了西城门。
睿王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看着金侍郎一家子的丑态,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深深怀疑。
他对属下道:“走吧!”
没必要待着了,金家都是蠢货,成不了他的助力。
见他走远,容妃擦了擦眼角,有些疑惑的问三太爷,“三爷,容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三太爷激动的道:“以退为进,金家失了最大的筹码,名正言顺。”
容棠在京城上万百姓面前露了脸,以容夫人嫡子的身份扛幡送葬,金家没有拦住,就已经奠定了不败基础。
至于他说爵位不要了,家产不要了,那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就算他说不要了,金家又哪来的脸说要就能要?
三太爷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虚汗,神情有说不出的快活,“娘娘,咱们容家有了容棠,说不得有了复起的希望。”
容妃脸上有些微的落寞,低声道:“三爷,本宫怀疑,他并非我姐姐的血脉。”
三太爷顿了顿,将一抹涩意隐藏,恭敬地道:“娘娘,只要他愿意姓容,再差,也没有比姓金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