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浊酒这样的说法。当然,也并不是没有美酒的描写,只不过普通百姓们喝得起的,大约也就是这个等级。
春草紧张的道:“少爷,我是不是买亏了?”
“不亏的。”三太爷说,“鲁掌柜做生意还算厚道,他铺子里最次的酒平常也是十二文,十文钱不贵。”
其实这也不是贵不贵的事,就像容安说的那样,这样的浊酒,也就 村里人喝喝,以容棠的身份,是拿不出手待客或者送人的。
春草大约也知道自己花了冤枉钱,抿着嘴不说话了。
容棠沉吟道:“没事的,先搬十坛子出去,余下的我有用。”
容三几个人都侧目望他,只觉得容棠说有用,那这几千斤破酒最终的价值就不止区区五十两。
院外肉香四溢,煮好的肉被一盆一盆盛出去放在桌子上,其他的或鸡鸭,或素菜,都用大碗装好,摆的整整齐齐。
飘散的香气勾得小孩子们舌头往外伸手,不远不近的围在肉锅周围。
负责做饭煮肉的各家婶子大娘们笑骂,“皮小子们,看你们馋的。今天肉多,管够你们吃饱。去,一边玩去,等大人吃过了你们再来。”
小孩子们个个眼巴巴看着,都恨不得光用鼻子吸,那肉就能吸到嘴里来。
菜肉摆放好,有人进去喊族老们,可以开宴了。
堂屋里摆了一桌,由容棠坐上首。他原本是想让几个太爷坐上首的,三太爷强把他按下,称呼也是很正式的公子,而不是第一天亲切的“棠哥儿”。
“公子,咱们整个容家村,日后都是要倚仗你的,我们几个老骨头,可不敢在这时节充大辈。这样,除了我们三个老家伙,腆着脸应你个太爷,旁的人,不论辈分大小,你只叫名字。不然有些没分寸的,做惯了长辈,日后一个不注意,当真不当假的冒犯了你。再一个,也不利于你日后立威。至于李家的,王家的,跟咱们不论辈,你该咋叫咋叫。”
这也是容棠一直感到尴尬的地方,他身份虽高,辈分却低,容家村猫大的孩子,都有可能是他叔叔辈,一个个按辈分称呼起来,确实不好立威。
六太爷和八太爷也频频点头。他俩和三太爷是堂兄弟,也是容家村辈分最大的几个老人,其他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