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和他们三个房份不远的族人,唯一血亲关系最远的,就是容棠。
“既然这样,晚辈也不客气了,三位太爷请坐,李族长,王族长请坐。”
李族长和王族长都是当年跟着容家人一起赴京的乡亲,自来就知道自家属于外姓,依附建安伯府生活,大事小情上,只要不过分,都是以容族马首是瞻。
此刻被容棠当做和容族三个太爷一样的身份对待,都是受宠若惊,唯唯应和着,在下首坐了。
院外,十几张桌子陆续坐满,容大山安排几个人端了两盆肉菜,一坛子酒,一簸箩饼子,送去坟地给看守金耀阳的村人吃。
他一回身,就见原本他坐的位置,被容小宝占了,依偎在他爹容二河怀里,嚷嚷着让他夹一个大排骨给他吃。
容二河宠子心切,当下第一个伸筷子,夹了一个大排骨放在儿子手边,也不知是真没看见,还是忘了,此时他大哥还站在一旁,脸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一桌子的人都面面相觑,乡下坐席,默认男人和男人坐一桌,小孩子是不上席的。要是位置足够也就算了,一桌八个人,都坐满了,族长的长子反而没了位置。
再看别的桌,也都坐满了,有人已经拍开了酒坛子泥封,嗅嗅酒香气,口水嘀嗒。
别看只是最次的浊酒,对于一文钱掰两瓣花的村里人来说,也是只有过年,或者谁家娶亲才有机会喝几口的。
容大山僵立当场,一时不知所措。他是族长长子,公认的未来族长继承人,可他生了三个女儿,至今没有儿子,一个没有子嗣的人,还有资格做族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