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的问了一声,“可是容公子?”
容棠迟钝的过了几息才反应,没说话,先滋了一个血泡。
“哎呦喂,这咋成这样了?能进宫吗?不能进您说一声,老奴替您向陛下解释。”
容棠喘了几息,嘶声道:“要,要去。”
“这这这,唉!那行吧,跟老奴走吧。您几位悠着点,外头有几个宫中侍卫,待会替您几位换把手。”
容棠几个人都死命低着头,不敢看人。容三沉痛道:“不劳公公,我们几个没有保护好公子,本就是死罪,正要进宫向容妃娘娘请罪去。”
李公公叹息着,走在前头,还怕走快了,几个伤残跟不上。
容权犹如五雷轰顶般看着他们走远,扭头问彩兰,“怎么回事?公子怎么成这样了?”
彩兰低着头,肩膀也抖,手也抖,“我不知道。反正就这样了。”
“你,你不跟去伺候吗?”
彩兰紧张的不行,“我,我不去了。”
她怕呀,没对台词,她怕在宫里露了馅。
“总之,就是金家把公子打成这样的,都记住了,别说露嘴。”
宅子里统共就他们四个人,都是容妃娘娘的死忠,自然牢记在心。
门外也有几个宫中侍卫等着李公公,原本颇有微词,看见主从五个的惨样,瞬间不吱声了。
李公公上了他的马,略带歉意的对几人道:“准备不周,没带个软轿过来。不过老奴慢慢走,您几位也不用着急。于统领,劳你先走一步,先给陛下报个信,咱们得晚上一时半会。”
姓于的护卫统领打马离去。
队伍行走在街道上,引来行人纷纷侧目观望,也有人听说了工坊门前发生械斗的事,见伤者从容妃别院里出来,猜测是容妃侄子,今天被打的正主。
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容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儿子?”
“看起来应该是。听说今天被打了,金家大少爷带了一百多个人,追他追了半个皇城,就成了这副惨状,老惨了。”
“可不是。听说了吗,据说容夫人留有许多财物,还有建安伯府的爵位。只要打死了他,那些都是金大少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