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跪倒在地,“陛下,臣是气糊涂了,这个孽障污蔑构陷亲父,罪该万死,请陛下赐他死罪。”
容妃娘娘噗通跪地,悲愤欲绝,“陛下,这金士钊无论言语行为,都是要置我侄儿于死地,他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是要杀人夺财,望陛下明察。”
“陛下,容棠构陷亲父,是大不孝,其罪当诛,望陛下将其斩杀,以正纲常。”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宣宁皇帝以手按揉额角,何大伴刚要喝止,只听殿外传报,“陛下,京兆府尹求见。”
这样的场合,似乎京兆府尹更有经验解决,宣宁皇帝开口,“宣。”
南宫璟进殿,向宣宁皇帝行了礼,表情冷漠淡然的站到了一边。宣宁皇帝面对他,态度和缓了不止三分,“璟儿,这事你来处理吧,朕的头都被吵破了。”
“臣领旨。殿内发生了什么事,能与本官复述一遍吗?”
只见侧边站出来一个小太监,绘声绘色的将刚才所有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连每个人的表情,语气都完美复刻。
南宫璟眉头紧锁,望向金士钊,“金大人,你认为容公子说的话是在向陛下告状,指认你买凶杀人?”
金士钊气急败坏,“本官没有,是这逆子构陷。”
“金大人,单就容公子说的话,下官并没有听出来他明确说出就是你一路追杀他,你为何一定要对号入座?”
“……”
金士钊噎得脸通红。
“他不过是说一说一路北上遇到的艰难险阻,不说做为父亲,就是做为陌生人,听到别人的苦难,不都是表示同情,哀叹一声可怜,怎么金大人就恼羞成怒,认定他是在告发你?金大人,这告发的意思,首先表示罪行事实上发生了,只是容公子做为儿子,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该说出来,可是这个意思?”
金士钊又一身冷汗,矢口否认,“绝无此事,他北上一事,事先本官并不知情,谈何追杀?”
“金大人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所以不曾追杀,倘若知道……”
“府尹大人,想清楚再说,恶意揣测,欲加之罪,本官必要求陛下给个公道。”
南宫璟点点头,“那金大人,容下官问一句,你可承认容公子是你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