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揽了他的肩,把人往墙角带了带,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从三太爷的角度看去,只见容棠一阵比手画脚,又是指天指地,杜管事从震惊,到敬服,前后仅几息工夫。
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感觉拿出来的定然不是酒,那容棠还能有什么营生干呢?
杜仲的脸比来时欢天喜地的多,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来,热情如火道:“容世子,这就写契书,小人好回府交差去。”
容棠见他从怀里直接掏出银票来,就知道这杜仲就是杜国公派来送银子的,不论今天签不签契书,这一万两都会到自己手里。
但银子是死物,收了,人情就没了,只有利益,能将原本不相干的人紧紧捆绑在一起,他会挡在你前面,心甘情愿保护你。
杜管事签的契书是只要一成利,期限是永久。只要这桩买卖还在,收益就永不停止。
三太爷还做为中间人按了手印,杜仲完全信任他,并不因为他也姓容有所怀疑。
容棠也从怀里掏出富新庄田契房契,郑重的交到杜仲手上,“拜托了,六百英雄的生计,望全力以赴。”
杜仲心情很复杂,他们主子杜国公也是沙场上退下来的,要是容世子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怕是这一成利都不要了。
不能,不能当着国公爷面说。杜仲头也不回的上了车,他要回城过户去。
马车晃晃悠悠,很快进了城,杜仲催着马夫驾车走快点,好在衙门关门前把红契给换了。
主簿没有过多为难,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银子付过了,契书也签了,杜仲交了十几两银子契税,大红章子一盖,富新庄换主了。
松了一口气,杜仲出京兆府,正碰上南宫璟回衙,问他,“事情办妥了?”
杜仲连忙行礼,“世子,办妥了,这是契书。”
南宫璟看了田契房契,再看买卖契书,摇头叹息,“你呀,被那个小滑头绕进去了。”
“世子,怎么说?容世子坑我了?”
“他坑没坑你不好说,只怕到了明天,你们杜国公府就得全员出马,去给他撵人。”
杜仲还有点懵,“撵谁?”
南宫璟把富新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