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今天有经验了,几架榨汁设备一起榨汁,快速流满一桶,减少了与空气接触进而氧化的时间,糖浆熬出来颜色好看许多,淡金色,金黄色,金红色。
容棠知道他的思路可行,接下来,就是与时间赛跑了。
富新庄。
杨连贵被北山大营抓去仅几天工夫,又被放了,这让富新庄伤兵们绝望不已。
他们以为来了新靠山,可这靠山太弱了,是个自命不保的大孩子,反抗不了父亲权威,也没法给他们生存保障,他们注定仍然要在苦海里沉沦。
被推举为领头人的魏五看着面前一张张愁苦的脸,抖了抖空了半截的右臂,像是下定了决心,“富新庄已经养活不了咱们所有人,我决定带一部分人出去讨生活,有谁愿意跟我走?”
这话他们说过许多遍了,都没能实现,因为存在悖论。
五六百伤兵仅仅是数字上的五六百,却不是实打实的五六百劳动力,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没有劳动力的。
那些有劳动力的,顶多也就是半劳动力,某方面讲还不及手脚齐全的女人和孩子。
富新庄上千亩地靠着这些人齐心协力互帮互助才种得起来,起初也还足够用度,过了几年吃上饭的日子。后来金士钊接手了伯府,让他二舅子来当富新庄庄主,苦日子就开始了。
几年前他们就知道要另想办法填补口粮,但他们要出去做工,也找不到活干,拼着少要或者不要工钱,只吃饭,也仅有小部分“壮劳力”能找到差事,余下的残废更废,竟是连地也种不起来,擎等着饿死。
不想他们饿死,能干活的就不能出去,形成了无解闭环。
伤兵里伤得最重的里头,有一个是容铮之前的亲兵头子,双腿齐膝而断,是个上茅房都要人帮忙的,他的眼神最是难受,“是我,是我拖累了大家,我早该死的,我死了,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容献。”
魏五红了眼眶,“伯爷是为了你才设了这富新庄养老村,没了你,富新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容献苦笑,“我已经多活了这么些年,伯爷都死了,我都没死,想想就可笑。算了,够本了。伯爷心是好的,奈何后继无人,如今外戚掌权,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要收回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