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后没有多大会,萧大人过来了,声音有些嘶哑。
“我可能也帮不了你。无官不贪是对的,但想抓住贪污把柄,证据也很重要。他手上有我的,我手上却没有他的。”
容棠道:“证据可以找。萧大人,我只需要你给个方向,试想一下,如果在调查你的同时也调查他,最后发现他比你问题更严重,你说会不会出现另一种可能,你会轻判,他会进来?”
萧大人苦笑,“就算查出来他问题比我大,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大概也是全推到我身上,说不定我们全家最后的活路也没有了。”
“原来萧大人还做着梦,以为梁家会给你留活路。你也不想想,他要是不想搞你,又怎么会把你捅出去?说不定也是为了最终把所有罪证都推到你身上做铺垫。你如今唯一的机会是站在我这边,万一我能扳倒他,你们全家不就有了机会?退一万步,我扳不倒他,你又要什么损失?你不想妻儿在牢里过得好一些,死前不受那许多罪吗?”
萧大人的心瞬间凌乱。
容战和容万里都退了出去,只留容棠和萧大人独处。
两刻钟后,牢头来请他们出去,容棠当着萧大人的面给了牢头一张五十两银票,“里面稻草常换,吃食好一点,有人生病了请大夫,银子不够了去找本世子拿。切记,外面有人打听我今天来的事,你想好怎么回答。”
牢头满口答应,虽然也有别人给银子整治萧家吧……那都是一小串铜钱,远没有容世子这么大方,这可是五十两。
容棠主从走后,牢头果然守信用,换了新的干的稻草,午食也换成了新煮的糙米饭,虽然不及家里面精细,比之前吃得猪狗食已经好的太多。
萧家父子四目相对,五味杂陈,既有未知未来的忐忑,也升起了一线渺茫的希望。
接下来就是做局了,已知梁家是睿王的人,想要对付他,最好是办法就是借力打力,利用淮王和永王的人揪住梁侍郎的一点小尾巴,这点小尾巴看似不致命,却是梁侍郎想要升半级接手左侍郎职务的最大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