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过,不会。”流翜轻轻挣脱她的手。
“我已经出力做饭了,饭菜你也吃了,怎么着得出点力嘛,就由你来洗锅洗碗吧。”牧水绮眨着眼睛,继续软磨硬泡。
她最讨厌洗碗啦。
在云中阁吃饭,都是易尧承担这些活。可鬼牙山没有易尧在啊,第一次怀念有易尧在的日子。
流翜无奈地咬咬牙,“行,我洗。”
说罢,他把整张饭桌子抬起来,抱进了厨房。
牧水绮偷乐,回到树屋,躺在简陋的床上,却难以入眠。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流翜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这般微妙的关系转变,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而厨房里的流翜,也在静静思索着牧水绮所说的关于云瑶神女是她母亲的事。
他想要知道真相,或许得去找一下绫华鱼花。
不知过了多久,牧水绮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看到了母亲云瑶神女的模糊身影,神女温柔地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牧水绮想要靠近,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触及。
突然,一阵轻微的动静传来,牧水绮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竖起耳朵倾听,原来是一只夜枭飞过。
她松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屋外,除了一轮弯月,和黑黝黝的树林,什么也没有。
鸟叫虫鸣,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好听的自然之音。
困意全无,她下床来。
走到院子里,呼吸深山野林里的空气,身体都感觉被净化了,浑身轻松。
夏夜的微风夹杂着芳草的清香拂过来,她的脑子就越来越清醒了。
抬头望月。
心里蓦地生出一丝寂寥。
此时,崔萌萌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吧。
冰幽和易尧也都休息了吧?
臭臭还在沉睡中,身体会不会痛呢?
只是离开云中阁几天的功夫,恍如隔世。仿佛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冰幽会偶尔想起她吗?
就像此刻她思念他一样,他会这样思念她吗?
鬼牙山曾经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