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喜色,大喊恩人。
接着,萧启棣便同他们一起充当人证,详细说了情况。
“都记下了吗?”段武斜眼看向一旁拿着毛笔浑身发颤的师爷。
师爷挤出个笑容,哆哆嗦嗦道:“都……都记下了……”
县令趴在地上,怒瞪了一眼师爷,然后忍痛嚷嚷道:“这帮刁民……纯属诬告,他们……他们都是一伙的,串供污蔑本官!”
“行,那就先换个事情审你,”段武朗声道,“传人证、物证!”
话音落下,两个将士抬着一个大竹筐过来,当着河湾县令的面,把里边一堆的竹简倒在了地上。
接着,又有十几个当地百姓被将士们领进了公堂。
当这些本地百姓看见县太爷竟然挨了板子,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时候,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们只是刚才突然被一帮将士带来,说有案子需要他们协助,事先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此刻看到这一幕,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日骑在河湾县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敲骨吸髓的县太爷,居然也有挨打受审的一天?
不是在做梦吧?!
“河湾县令,你可认得面前这些竹简上的内容?”段武问道。
河湾县令瞪大眼睛,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紧咬后槽牙,向师爷投去了如同要吃人一样的眼神。
这些东西他当然认识,上边记录的全是县衙强征税银的收入。
若不是师爷交出了账目,怎么会落到段武手里。
接着,十几个当地百姓当场指认作为补充,描述河湾县种种超出常理的苛捐杂税。
“河湾县令,本将军问你,”段武冷冷道,“咱大玄朝堂什么时候让你给百姓增加赋税徭役了?你倒好,借着大玄即将和宇国开战一事,大做文章,欺上瞒下巧立名目剥削百姓!甚至连什么歇脚钱、出入过关卡的钱都搞出来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认罪?”
此话一出,在场的河湾县百姓哗然失色。
什么?!
朝堂从未给百姓增加过赋税和徭役?
那些离谱的项目都是县太爷自己设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