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武嘲讽道:“我说尤大人,是不是因为这会儿太阳正当午,让你以为它是从西边升上来的了?”
尤大人反唇相讥,“别以为现在仗着有萧启棣给你撑腰,你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这次只是我暂时阴沟里翻船栽你们手里了,萧启棣那小子蹦跶不了多久,将来,我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求我放你一马。”
说着他还抬起一双被拔掉指甲的双手,阴森森道:“段将军,这几日我所遭受的折磨,他日必将加倍奉还,你给我记住了。”
段武时不时朝着远处瞟一眼。
刚才将士向他禀告了斥候探查到的情报,现在就等该出现的人到场了。
“怎么了段将军,”尤大人继续讥笑,“还不给我定罪吗?我的罪可比县令那些人严重多了,你要是不给在场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怕不是下不来台哟!想杀我,却又不能杀我,这滋味不好受吧?偏偏还装模作样搞这种公开审判,以为能吓唬到我,殊不知此乃蠢招昏招,萧启棣果然还是太嫩了啊,哈哈哈哈!”
段武本来不想说什么,却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的嚣张劲儿了,便告诉他道:“实话告诉你,君上早就有办法了,根本用不着你开口,那些人就会自投罗网。”
尤大人不屑,“若有办法,还需要搭台子做戏吓唬我?”
“做戏算你说对了,”段武嘿嘿直笑,“但这可不是为了吓唬你,你未免太看得起你了。”
尤大人拉下脸,“别装神弄鬼,你到底什么意思。”
段武咧嘴道:“尤大人似乎忘了,这次办你,从头到脚都还只有你和你的亲信知道君上在此,而你们也都已经被控制住,君上的身份依然保密。”
尤大人眉头微皱,隐约感觉到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没能想到关键点,便有些恼火道:“那又如何?”
“唉,那我再提点你一下好了,”段武笑着说,“你被抓被审判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边关将军仗着手握兵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么,你不肯供出来的那些大臣和王公贵族亲戚,会怎么想?他们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我欺负?”
尤大人愣了下,接着脸色刷地变白。
他脑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