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我点点头:“头些年的确如此,稻子的价格,基本保持在苞米价格的一倍之上。确实是比大田赚钱不说,而且省事儿。
“基本上,只要是春天的时候把秧苗插下去,基本就算农活完毕了,而头些年种大田的时候,农民累的慌,三铲三蹚清一色的劳动力,这还不算,还要洒几次药,最最让老百姓闹心的就是浇地。
“有时候,赶上一年不怎么下雨,入伏的时候,那是三天一小旱,五天一大旱,浇水就得跟上,我还记得我家那时候种苞米,光浇地,一年就浇了十五次。
“张组长你是不知道,浇地那滋味,那是真难受啊,大夏天的,你穿梭在苞米地里,苞米叶子拉的人身上一道道的血口子,蚊子乱飞,人在泥垄沟里走,一步一趔趄,那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还有就是晚上浇完了,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了,但是你还得卷白龙,几百米的白龙,沾汤带水烀着泥,你卷去把,有时候一卷就卷到半夜……
“哎妈呀,那个罪,现在想想我都后怕……
“最最关键的是,你遭了这么多的罪,到了秋天,可能还未必值钱……”
张克勤哈哈的笑着:“说的挺形象,有画面了,看来这罪你没少着啊?”
我挥挥手:“我倒是没遭几年这个罪,我爸那辈人,基本就是那么过来的,就这,我爸还说,现在的条件好多了,至少地里的庄稼不用旱死,原先的时候,浇不上水,伏天庄稼瞪眼浇不上水,说旱死就旱死,哪像现在,水田里,电闸一推,水就浇完了……”
张克勤笑着点头:“这至少说明,咱们政府的五通下乡,还是非常惠民的嘛……”
我笑道:“那是自然,你看咱们走的这条路,原先哪这么平坦,那时候坐马车过来,基本是要走一天的,还只能是个单行……”
张克勤笑着点点头:“那小高啊,那你觉得,现在老百姓对咱们國家的这些工作还算满意嘛……”
我闻言刚想下意识的回应他……
但是我真是有点说不出嘴,另外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违心的说谎话。
而且,缓了这么一下之后,我也敏锐的感觉到,这问题要真是随着自己的想法来说的话,那就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