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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茶几前,放下空调遥控器,换回了手机,身后传来男人慢悠悠的嗓音:“你好像是揣着遥控器进的门?该不会是太生气,把遥控器当手机带出去了?”
“醋劲这么大啊?”
许南音耳根发热,扭头白了他一眼,恰巧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裴京墨拉开门,她顺着看去,一个身形高大,却长了张精致漂亮娃娃脸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
是他好哥们陆野。
“哥!我想死你了哥!”
陆野一头扑进裴京墨怀里熊抱住他,两条腿眼看就要挂到他腰上,他手一把盖住那张娃娃脸往外推,“滚滚滚!”
陆野后脑勺撞到门框上,痛的哎呦一声,才松开他,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哼哼唧唧:“两年没见,哥你不想我吗?你怎么这样……”
下一秒他看向客厅里的许南音,顿时收起脸上鬼迷日眼的表情,单手插兜,抬起下巴,倒是立马有了养尊处优富家公子的范儿,“这位美女是?”
许南音恍惚间想起那个下午,那间包厢,想起裴京墨凉薄的声音说“能有什么情况?她只是我请的家政钟点工”……
当时那种浑身骨血发凉的感觉,记忆犹新。
她埋下头,快步往外走去,刚回隔壁推开门,手腕就被捉住。
“音音,你怎么了?”裴京墨拦在她身前。
压下眼眶的酸涩,许南音抬头看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滚开。”
“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他皱眉。
许南音冷笑,极其讽刺地看着他眼睛,缓缓说:“我们这种家世,结婚讲究门当户对。”
“那种家境贫寒的,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当个调剂玩玩儿得了,从一开始就注定没结果的。”
她重复了那天在包厢外听到的话。
只是这些话没头没尾,在裴京墨记忆中更是没什么印记,他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反倒是旁边扒着门板看他们,一双眼珠快转出火星的陆野,挠了挠后脑勺,他怎么觉得这番话听着有点耳熟呢?
许南音压着鼻酸,“裴京墨,你是不是觉得我比四年前更好玩儿了,所以一直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