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张姨有种便秘很久终于通畅的爽感。
裴牧川缓缓站起身,视线越过张姨的肩,一眼就看到了叶清柔苍白的可怜小小的一张脸……
察觉到他目光,叶清柔眉心动了动,安静的淡漠地转身往门外走去。
裴牧川喉头酸涩发堵的厉害,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叫出口她的名字……
半个月后,裴牧川打来电话时,叶清柔正蹲在花圃里,屏住呼吸,拿着小铲小心翼翼挖一株蓝风铃的小花苗,生怕就把它脆弱的根茎挖坏了。
“你来吧,带上离婚协议,我签字。”
电话里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平和,而有种难言的温柔。
叶清柔手里的小铲一偏,纤细的小绿苗被挖断成两截。
她看着意外殒命的小花苗发了两秒呆,放下小铲,起身快步出了花圃,联系律师赶往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