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怎么想要握住，却依旧会从指缝流走的细沙。
谢慈这时好像不经意地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她的手指恰好勾住领带，将他的领带从外套底下轻轻带了出来。
温玉皎抽离手的动作忽然停住。
她看清了谢慈领带上夹着的领带夹样式。
那是她之前买给他的礼物，上面还有她亲手刻的字。
谢慈此时却仿佛酒醒了一样，主动松开她的手腕，“非常抱歉，温总。刚才布莱恩先生一直劝酒，我好像有些喝醉了。”
没等温玉皎回应，谢慈又开口解释说，“我刚才会做出那些举动，大概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在迷茫。”
“我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感到不愉快，才让您改变了对我的称呼。”
温玉皎顿了顿，“……不是你的问题。”
谢慈摇了摇头：“刚才向您提起三少的事，也只是因为我想要问清楚，并没有其他意思……”
他语速变得缓慢，且带着难以言说的难过味道，“我没想到你会因为我提起三少，而感到不愉快，真的……非常抱歉。”
温玉皎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的看着他。
谢慈道歉的态度非常谦逊，甚至到了有些卑微的程度了。
刚才因为他一直不松手的不满，在领带夹以及他略显卑微的道歉中一点点散去。
温玉皎抿了抿嘴，“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苦恼这么久。”
谢慈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您说的是。”
温玉皎看他这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谢慈的上司。
如果不是因为喝了酒，谢慈应该也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大胆举动吧。
温玉皎迟疑着开口，“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称呼而这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