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地方含糊不清,温玉皎只能凑过去,边听边猜。
“所以我们以前果然认识。”
谢慈点头,语气无比失落,“但是你忘记了。”
“对啊,我怎么会忘记。”温玉皎敲了敲脑袋,“是因为那时候磕到头,失忆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人和她说过,她以前失去过记忆。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忘记过谁。
可现在却出现一个知道她小时候受过伤的谢慈,他还十分痛苦地跪在她面前,哭着道歉。
温玉皎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失去过记忆。
或者说……她只把和谢慈有关的记忆忘记了。
是大脑的自我保护吗?因为摔下山的事情让小时候的她觉得很恐惧害怕,所以才选择性失忆了。
谢慈跪在她面前,低着脑袋,像是接受上位者的审判的死刑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止住了眼中的泪水,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与事情脱离轨道的诧异。
但他没有动作,反而更平静地等待着悬在头顶的铡刀落下。
可他等来的不是铡刀,而是温玉皎温柔的拥抱。
这拥抱一触即分,但谢慈却骤然僵硬成一块木头,干巴巴又硬邦邦。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得到她的疏远和质问,反而还获得了一个拥抱。
这时他耳边响起熟悉的、被他放在内心深处的清澈声音。
“谢慈,抬起头来,看着我。”
谢慈呆呆地抬起头。
温玉皎抱了他一下就放开,看着他抬头,与自己对视,嘴角微微勾起,“你说你不知道我受伤,那就说明并不是你把我推下山,害我受伤的。”
“你没有伤害我,为什么一直向我道歉?”
谢慈张了张嘴,低声说,“因为害你受伤的人是我的……父亲。”
他嗓音沙哑而艰涩,一点点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了温玉皎,像割开一道陈年的伤口,露出了里面压抑多年的痛苦、不安与自卑。
谢家十几年前与林家一样,是住在别墅区的小豪门。
温玉皎、谢慈、云倾浅、云景止。
他们四人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偶尔